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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4版:文化·西津

《爱晚情深》序

  《爱晚情深》序

  □胡松植

  舒启华先生已出版过好几部诗文集。新集《爱晚情深》似更别开生面,用文字的形式展示了他丰盈的一生。启华先生阅历丰富,经验丰富,学识丰富,情感丰富。他务过农,参过军,上过前线,从事过多种行政工作。同时还作过多方面的学术研究。所有这些,《爱晚情深》中大略都能窥得一斑,都能见到真实而生动、具体而形象的展现。可以说,这是一部舒启华先生全景式的人生存档,也是他全方位的情感寄托。

  通常说,人有性格,“文如其人”,就某人为某文,也应该自有个性。启华先生的文,似也与他的性情相近。细致而平和,雅静而明达,诚挚而实在,严谨而朴素。当然,也不乏豪放跌宕,俏丽妖娆。他写他的祖山、故宅、老院、旧墙,每一竿毛竹,每一片街石,每一笼檐瓦,每一扇门窗,都是那么娓娓动听,那么津津有味;而写他父亲的茶筒、写他济法公的针线、写他小德公的薯窖、写他邦火伯的婚事,又都是那样的拳拳,那样的戚戚。给人感觉,他村的乌柏树是真的可以流诗的,他村的水碓房是真的会述说岁月的。他家乡的一切都美得不可胜收,包括人,包括地,包括山,包括水。

  这,好像应该自然而然。启华先生出生于永祥,与永祥的山水一起长大,与永祥的花月同时出落,大概从小就孕养了他与群山对坐的情趣,与曲水共流的情感。于是,也就有了他某种钟毓于绿水青山的脉动。从《爱晚情深》中不难读出,他的这种脉动是一贯的;不但一贯于他的乡邦之行中,包括塘里象珠、秀岩、山后胡……也一直伴随着他走过的祖国山山水水,包括青海、四川、陕西、甘肃……乃至于对帮助脱贫的柿子树,他会不厌其烦地纵情放歌,对标示着人民群众智慧和民族文化风华的廊桥,他会不畏艰辛地积极追寻。

  这是他的山水情怀,也是他的个性所在。或者,从另一个层面看,这也是他多年军旅生涯的情感延伸和襟怀所执。

  应也不无道理。因为,所谓家国,应该是不分的。

  《爱晚情深》中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舒启华先生所在的部队,是一支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中,声名赫赫的英雄部队。这支部队艰难地在敌后坚持中生存下来,又艰难地从敌后拼搏中发展起来。参加过菜芜、孟良崮、淮海、渡江那样的大战,以及抗美援朝长津湖那样的万死一生的喋血。特级英雄杨根思就出在这支英雄部队。

  作为一名军人,能在这样一支英雄部队历练,能经过这样一支英雄部队的熔铸锻造,无疑是有幸的。其身骨面貌当然就应与众不同。加上启华先生本人又参加过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那样的铁血洗礼。因此,当他放下钢枪拿起钢笔的时候,其字里行间马上充盈着一股昂扬的神情和铿然的姿貌,也就毫不突然。这其中,对革命历史题材的偏好自不待说。他写雪峰山,写老部队,写永祥红军,写金萧支队,包括他参与多年的新四军研究,总都是那样投入,那样精神饱满和兢兢业业,都是理所当然。

  而更值得细品的是,他在这些文字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笔墨风致和情感激昂。譬如,岩洞口为国捐躯的戚家军十八勇士,他写他们参军,写他们赴难,写他们百折不挠,写他们视死如归,都是那样诚挚,那样钦敬,那样尊崇,几乎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贯注其中。这应该就是他军人情结或英雄情结的某种流露,也是他家国情怀或忧乐情思的自然流淌。从中可以窥见,在他的身心真处,是确有某种固而不易的军人情结的。

  在军人的基本素质中,应该有一种普遍的永恒,那就是责任。同时,与之伴行的,还应该有一种不同于一般的奋勇、坚韧、脚踏实地和知难而进的精神。这种个性一旦形成,真的会有一种化人生命式的存在。

  这一点,在《爱晚情深》中,似乎可以从另一方面去领略,去欣赏,去理解,去印证。比如,对民俗姓氏与人口文化的研究并形诸文字,对民间民俗的文化研究并形诸文字。对节俗文化、茶文化等的研究并形诸文字,更令人刮目的是,对报告文学写作这样过于专业的问题,他也都作详尽的研究并形诸文字,这是极难能可贵的。

  凡做过“文字学问”的人都知道,要弃武从文做这些专门“学问”已极艰难,要有所成果那更是凤毛麟角。但舒启华先生不仅去做到了,并卓有成效。这的确是不简单的。大概对启华先生而言,他认定这就是他的一种使命式的“责任”,是他在其位谋其政所必须遂行的任务和目标,再艰巨也必须身体力行,努力完成。于是,他勇往直前,坚韧不拔,他脚踏实地,一丝不苟。于是,从《爱晚情深》中,读者诸君就可以读出许多的认真刻苦,许多的令人动容。比如,对一些在旁人看起来比较例行的书籍“首发”,他都会一字一句地先形成书稿然后发言。至如《行担外传》《勤奋人生》《佛教丛书》《人生如石》等在他心目中别有分量的作品,那就更用力、用情、用功、用心,一发言动辄千言,字字句句都事先作周详准备。这绝不一般。正是由于他的这绝不一般,绝不敷衍,才会有《爱晚情深》一书文字的多彩多姿,风貌的别开生面。

  由中可以发现,从弱冠之龄到耄耋之年,舒启华先生用自己特有的笔墨色彩,展示此颇为个性化的平生,是绝非只为个人的满足或慰藉的。他笔墨中所饱含的那种温热,应该有一种与他人情志共享的强烈愿望,这是他从永祥开始就有尔后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不断增强的执念。延续着这份执念,相信还可以对他的此后,寄予某种更新的展望或别样期许。

  (作者系中国人民解放军原南京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浙B2-201004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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