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动性格
我的好动性格
□徐芽冬
且看这些成绩,是独特好动的个性,塑造了我的绘画人生。
小时候,我好动得让人生厌,只有会识文断字的父亲不讨厌我。记得七岁时,在家门口街沿的一条四尺凳上玩,凳子翻了,堂嫂的一只白色大公鸡被压死在凳下。堂嫂非常心疼这只美丽的大公鸡,她提起鸡就扔到我家门口。好在堂嫂夫妇一向疼爱我这个小妹妹,过一会怒气就消了。
九岁时,跟着教书的二姐夫去下寮小山村读书。吃饭时,自己一个人在桌旁边吃边玩,一不小心把筷子插进了喉咙深处,血都流了出来。可我痛也不知悔改,依旧一如既往。
在我十二三岁时,我家住房隔壁是轩间。当时房少人多,轩间也曾住过人家。故轩间后壁开了个小窗口,几根钢筋条当槛齿。我发现槛齿能把自己的头往外伸,一伸整个人都能爬出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当我去屋后大后塘时,就从窗口爬出。现在十二三岁的孩子们,个子长得很高,都像小大人。哪像我这样玩得不知高低,不懂事的人。
我的好动也给左邻右舍带来厌烦。不管在哪里,我的手一刻也停不住。长大后,一位邻家大嫂回忆说:“芽冬小时候手真多动,连我家油灯下面的灯盏沿,都被她摸得铮铮发亮。”
在校上课时,只要老师讲过一次课程,我都记住了。老师第二次讲解,我就厌烦不听了。我会开始做小动作,总是寻找左邻右座前后同学可与之互动的目标。少不了给老师瞪眼、批评。只有等老师提问答题时,我才回过神举着手,很想老师马上让我回答问题。老师并非直接叫上我,要等别的同学都答不上来时,再轮到我回答。在课堂上,老师既爱我又恨我的好动。每次成绩报告单里的按语总是:“生活朴素,上课做小动作。”
孩子玩过家家或者游戏,玩得最起劲的就是我。我总是精力充沛,有时会当起导演,编造游戏情节。还会召集房前屋后的一大群孩子尽情地玩,玩得鸡飞狗跳。到十七八岁成了大姑娘,我才有所收敛。想起往事,觉得自己像个假小子。尽情地玩过,以后也得改变了。有着特别好动的我,还是改不了。人家姑娘走路与我不同,我走路总是三步并作二步,走得非常快。没有人与我同行时,会跑步走路。现在想起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家,跑步走路少之又少。母亲看到我这样的性格行为,总是提醒说:“姑娘家笑不露齿,走不露裙。”想把我修理成一个文雅的姑娘。但是她想错了,我这天生的性格,本性难移。
正因为好动的性格,成就了我的画家之梦,我把一腔热情倾注绘画中。浙江师范大学美术系教授凌宇冰先生第一次看到我所画的鸡,就说:“你的性格独特。”我想,独特之处可能是我好动的特性,彰现在我的绘画之中。有识之士曾评价我的水墨写意画:“大气磅礴,淋漓泼辣又充满灵气。”
几十年来这特别的个性,使我不知疲倦遨游在书山画海之中。除版画没画外,我从素描、速写、油画、水彩、水粉,一直画到中国画。国画从工笔画到大写意、花鸟、人物、山水都画。画家群体中,画得像我这样广的人实不多见。回想前几年,已是六十多岁的我天天在外面画速写。每天从早上5时起床,画到深夜11时才回家。吃过晚饭后,看书看到凌晨2时才休息,每天只睡3小时,几年来天天如此。对绘画的浓厚兴趣,使我忘记了劳累。这是奇迹,它就发生在我身上。
2008年9月,我走进了世界金融中心香港,成功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香港政界、商界、各界人士络绎不绝地走进展馆观展。香港《大公报》报道了我的绘画人生事迹。
“这些画比十年前进步了吗?”展览期间,我问《大公报》编辑、策展人龙葆洸老先生。他说:“这里的人都说我提携得对。几年来,没有看到这么好的画放在这里展出了。”从香港回来后,《永康日报》《中国书画报》相继对我的香港画展之行进行了报道。2011年,我在天津美术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徐芽冬花鸟》画册。
且看这些成绩,是独特好动的个性,塑造了我的绘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