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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话与官话交融是社会进步
语言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当你我连沟通都发生了障碍,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只能用手比画了。这种土话与官话的交融,既是尊重与和谐,更体现了社会的进步。当然,能记得乡音、能多会一种方言更好。
现在越来越多的孩子不会说本地土话了,看本报8月5日15版永报姐妹花的调查报道,“只有两成儿童用永康话交流”就是一个佐证。应该说,这是社会发展之必然,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都说,在浙江,温州方言是最难听懂的,甚至可以被列为“全国之最”。也因此有传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为使战场通信不被敌方破译,我方使用了温州方言通信。除了温州方言外,金华有些地方的土话难懂程度大概可以坐浙江第二把“交椅”吧?像报道中“你给契啦”,经人指点,我才知道是“你在哪里”的意思。
语言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当你我连沟通都发生了障碍,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只能用手比画了。再说,我国的根本大法《宪法》规定,“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我国是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方言的人口大国,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大发展、大融合,如果没有普通话的推广普及,各民族各地区的人员交流、文化交流、商品流通等就无法正常进行。因此,1986年,我国把推广普通话列为新时期语言文字工作的首要任务,在扩大普及范围、提高全民普通话应用水平等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其实用普通话也不仅仅是改革开放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凡上学的孩子就开始学汉语拼音识字说普通话了。更何况现代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能从家里的视屏产品中听到普通话,再到上幼儿园、小学,也都是普通话的语言环境,你还怎么让他们说乡土话?即便像寺口吕村的徐大妈,“暗暗下决心”要让在城区上幼儿园的4岁外孙女学会永康话,也只是徒劳,到头来,反倒是徐大妈成了普通话的“俘虏”,外孙女“教”会了她普通话。这样,你若再同孙辈们说外人难以听懂或者孩子已经不习惯听的土话,确实不免有点“鸡同鸭讲”,也难怪他们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在说什么呢?”
尽管像土生土长的沈先生夫妻们,他们的孩子牙牙学语时学的是永康话,但孩子们仍然不会说或者不愿意说当地方言,因为孩子真正学语言的环境更多是在普通话普及的学校里,这是不容易逆转的,也没必要硬要让他们讲方言。好在,他们中的大多数在牙牙学语时学的是家乡土话,虽然不肯说但也听得懂大人说的土话;更庆幸的是,早年普通话在全国的推广普及,以及这么多年来广播电视的普及,土生土长的乡村大伯大妈甚至再上一代的老人们,至少也慢慢能听懂普通话,所以孩子们在用普通话跟他们交流时,彼此也没有多大的障碍。这种土话与官话的交融,既是尊重与和谐,更体现了社会的进步。
“我是中国娃,爱说普通话。”“会说普通话,走遍全国不用怕。”毕竟一地土话只能在一地通用,孩子们将来可能要“飞”往各地,甚至要同世界打交道,除了汉语还要多学一门外语。至于说到“承载”,这不用担心,孩子们听得懂已经是一种“承载”,他们不说方言不等于对历史文化不在乎。中国几千年历史都传承下来了,更何况说普通话与传承历史文化不但不矛盾,而且还大有裨益。非物质文化遗产自有一代代专家学者在研究,不会失传。当然,能记得乡音、能多会一种方言更好。
□本报特约评论员
王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