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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立波的诗
永康日报、永康市作家协会主办
山川大药房友情协办
新诗
看台
在五峰书院
和锦水、星光、庞培一起喝茶
峭壁上的省政府。石洞里的书院。白云深处
临时修建的停机坪。一棵身份不明的泡桐树。
这些斑驳的意象,帮助我缝缀起
略显散乱的历史感。
这时我看到一只山雀,掠过山峰与山峰之间
狭长的天空,似乎这片天空
是它的翅翼所裁剪。
它飞得如此轻盈,像一只1945年战时的飞机。
(莫非是想运走我胸腔中积郁的万古愁?)
事实上,对面的亭子也在飞,
甚至比山雀飞得更迅捷,更孤绝。
它似乎在跟我们告别,因为它要返回古代,
它要替我们去取回一张琴,取回
那些典押给国家的翅膀、器官、伦理。
上午十点,我们和朱熹、陈亮一起喝茶,
啜饮树枝里筛下的微甜的阳光。
直到杯子里的茶叶慢慢安静下来,
像一个个韵脚,在杯底
站稳了脚跟。
浴室里接到西兰从日本打来的电话
在习惯沉默的钩子上,手机铃声
固执地鸣叫着。
我来不及擦干湿漉漉的手。
淋浴房的喷头垂下来,像一只沮丧的听筒
将一场虚构的大雨传送。
一阵阵知了的叫声,
从电话那一端传来。
那一刻,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世界被联通。
你说你在奈良公园散步,练习
比仙鹤还要缓慢的韵脚。
我似乎能够看到,树冠在黑暗中,
默认你脚下的小径。
爬行的蛇,带你寻找丢失的钥匙。
辅音,锯出嘴唇的齿线。
那随身携带的腹腔,
在另一种语言里,
翻译出一个陌生的停机坪。
在没有回声的生活中,我侧耳辨认
晦涩的音阶,苦闷的齿轮下
那反美学的簧片。
知了的叫声,加深了富士山的积雪。
你的语气里渐渐出现流亡的
天鹅。而我试图凭借
掠过金阁寺的乌鸦的翅膀,
让赤裸的真理,获得一个难民的身份。
镜子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满脸漆黑,身心摧残,早已不是
生下来时的模样。”
仿佛就是这个“第二自我”,
在跟我通话,跟我
悲伤地相认。
哦,镜子碎裂。
沐浴露掩埋身体的废墟,
将一把虚无的铅锤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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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组稿 陈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