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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版:五峰走笔

心里珍藏母亲的记忆

  □胡文旭

  “母亲”一词,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神圣、温馨的。平时,我看着孩子在母亲的身边追逐、欢笑、撒娇,挺羡慕的。我只能是看看,因为,我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貌,她走得太早。记得在我6岁那年,姐姐把在外玩耍的我叫到离家几十米远、一个临时搭的草棚子面前,母亲静静地躺在一块大木板上,身上盖着被单,已经再也不会和我说什么了……

  我老家在山区,20世纪70年代,农村生活很艰苦,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老咳嗽。在我记忆中,和母亲相关的事真的很少,只有两三件。最早的记忆应该是一次晚上,父亲上山打猎去了,我吵着要等父亲回来,母亲哄着我先睡。另一件事大概在秋天,我去放牛,掉进水渠里,母亲把衣服脱了给我穿着。那天的风好像挺大的,想来对体弱多病的母亲是不小的折磨。再有一件事是母亲躺在床上,病得厉害,叫我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我不肯去,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块只剩一小块的甜馅饼给了我。那块饼已经有点发霉变质了,但那时是难得的美食,我拿了饼才跑出去叫赤脚医生。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真的,现在我很想好好孝顺母亲,只是已经没有了机会。听父亲说,母亲走的时候,是他用手推车推着送到医院,路上,母亲开始还说几句话,后来就没了声音。不管父亲怎么掐她、叫她,母亲再也没有醒来……或许,对母亲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长久的病痛折磨,累了,走了,就没有痛苦……

  只是,母亲留给我们的回忆太少,比我小四五岁的弟弟就更没记忆。对母亲的为人,我们是从爷爷、奶奶和姑母们的口中知道一些。大人们说,母亲很孝顺,从不和长辈争辩什么,也从不说别人什么,总是文文静静、和和气气、轻声细语的。姑母说她回娘家时,躺在床上的母亲总会急忙爬起来,给她泡茶、烧点心。

  一晃母亲已走了40年。现在,我成了家,儿子在外求学。我只是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母亲,鼻子一阵发酸。现在生活好了,或许,是她无福,享受不到今天的幸福;或许,是作为儿子的我,无福,因为我不能对母亲尽孝心……

  又是一年母亲节,我的思绪飘飞,只希望在世界另一头的母亲,一切安好!


永康日报 五峰走笔 07 心里珍藏母亲的记忆 2015-05-10 永康日报072015-05-1000035;永康日报072015-05-1000036;永康日报072015-05-1000032;永康日报072015-05-1000004 2 2015年05月10日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