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梦追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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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
时间有它迟滞的一面,当我念及8年前磐安山道上的一日,几乎和昨天并行而来,我与星光谈保罗·策兰,意犹未尽,“秋天从我手里吃它的叶子:我们是朋友。从坚果里我们剥出时间并教它如何行走:于是时间回到壳里。”我和星光再次相遇,是在他的根据地,一座五金打造出来的城市,是否也符合它叫永康的名字。经过星光这一条线,我将认识一个缪斯眷顾的群落。
锦水的生活让人误以为这60年来几乎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现实与理想交融在他身上如同交响乐,起伏错落极其明亮、自然,每个音符跳动在他的诗里,音色流丽婉转,可见明清小品文般的轻灵、从容,一直延续到他的身上,直接跳过好几个不堪入目的时代;伟文和我一样,从事记录、谈话、报道、编辑,从中见证我们的现实到底有多少个侧面,光明与黑暗这般交织着的世界,也交织着我们的诗篇。伟文极其认真、刻苦地抽出自己的丝线,仿佛通过抽丝剥茧,我们可以从中得到救赎,比获得一场好觉更多的收获;应逸在他的杂文里构造了刀丛,锋利的是词语,也许我们拼在一张桌子上喝掉几箱啤酒,只为了软化舌头上这些语言的尖刺,不愿伤及旁人;骁峰成了散文界的江湖郎中,一帖好药治天下,看天下人跟草木一样,都有出人意料的功效。他从历史中搓出来的丸散,服后足以令人清醒,虽不能根治时代的热症,起码也能够减少谵妄;汉津这个赶路秀才,在他谋篇布局的日子里,紧赶慢赶地前往一座灵山,在这座百草皆有灵感的山上,他能够采撷的语言之果,足以丰富、充溢他的生命。
这是星光带来的一个世界,我曾经落居在里面,从这片土地上崛起的人们,也许并不在意这些缪斯的子民构成光明的一极,因为习惯摸索黑暗房门的人,总为霓虹陶醉,也就不再重视太阳和星辰的意义,以及我们的生命起源于水这一事实。当我们再次亲近山水,使一切清澈如昔日的灵魂,如果我们还需要“灵魂”这一词语,就必须借重它,才能够获得升华。而我遇见杨方,则是在一个春天的病房里,她是这光明的一极里的珍珠,她曾那么温柔地去看望一个病人,也曾激烈地为这个世界的恶而怒目相向。这座城市的光彩往往出自这些“不明飞行物”,因为诗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外星物种。星光或许并不担心“不明”所带来的刺激比“明白”更加持久,在不明飞行物们的星球上,他将更加熟悉自己的谱系,为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不明飞行物而与有荣焉。
如果不是,那么,“这一年不呼啸而过,它掷回到十二月,十一月,它翻掘自己创伤的沃土,它向你打开。”我截取的策兰并不说出他自身的意义,意义通过截取呈现了别的。在这个秋天,我们聚集在诗的吸烟室里,永康的天空下着雨,五峰书院和后吴村仍是必游之地,但陈亮的声音已经化进这座城市的每一只话筒,“义利并举”这一思想在设立兄弟文学基金的李世清身上或许更能见出影响,对于这些缪斯的子民而言,李世清等同“护法”,他贡献出来的“利”,正是为了维护缪斯的“义”。而我们所能贡献的只有缪斯的声音,这声音汇成一个“义”的集合,“不断寻找自己的……回家的艺术。”我曾经很信服策兰的表述,不然,就不会视每个异乡为我的故土。但有一天,当我读到南宋遗民林景熙的“抱饥犹自向书耕”时,已然又看见我们苦心经营的未来只是一个镜中世界,人世形同片刻欢愉,永恒原本泡影,在旷野中呼告、吁求的人只等自己的回声返还来拯救自己,他们的回声也随风逝去。
时间也有它迅疾不可阻挡的一面,它使我们的一生浓缩成一颗沙砾,不论一沙一世界有多么美,我们已经不为所动。在这座唤作永康的小城,我只想跟星光说,等早班火车再开来的时候,时间破壳而出,正是每个人都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在而立之年相见,并没有一个人落下,也不会有阻隔我们的一道帷幕从时间的深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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