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越悦

　　在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里，想成为一个荷锄躬耕“城市农夫”的欲望愈加强烈。可以找到近郊些许荒野的土地，开垦一个小菜园，闲来种点小菜，消遣人生。正巧我们小区附近有一荒芜坡地，没有开垦前，那里经年长着一蓬蓬野草和藤蔓。经过几年时光，荒地的杂草已荡然无存，全变成了菜园子，有的已栽上了一垄垄的芹菜或白菜，那些看似平展湿润的，听说也已撒上了生菜或种上了豇豆、胡萝卜之类，俨然就是一方规整划一的蔬菜地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别人处转得一块约十来个平方米的菜地，把母亲乐了几天，从此便过起了“城市农夫”的生活。

　　城市里不像乡下，菜园不怕鸡刨、猪拱，只防调皮的小孩进去恶作剧。菜园的开垦者早先就造了个竹篱笆，我们只顾种菜即可。于是翻地、拔草、施肥、栽种。暮春时节，煦暖的阳光照得人浑身舒畅，菜园里散发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我们踩着畦垄，挥动小锄，开垦、播种、覆土，学着专业种菜人的样子。播了种，心里就有一份希冀。此后的日子，观赏菜苗破土、萌芽便成为我们闲时的一大乐趣。下种浇水几天后，种子像初生的婴儿，睡眼朦胧般破土长出了一点点新芽，着实令人惊喜。 一看这情形，我们更来劲了，于是每天一有时间就往菜地跑，除草、施肥、浇水……与我们相比，邻人似乎要懒惰得多，他大约十天半个月才来看一下。看着他种的莴笋，我们窃喜，信心十足。然而，事与愿违，我们的莴笋虽长得茂盛，却光长叶子，不长笋。一到收获季节，邻人收获了水滴滴的莴笋，我们却只收获了一大堆叶子。请教后方知，原来氮磷钾要科学配置，不能多用，否则适得其反。

　　看来要种好菜，并非易事。讨教、交流、摸索……慢慢地，知道了“春种瓜豆、夏种黍、秋种花菜、冬种疏”，知道了“清明前后，种瓜种豆”、“处暑萝卜白露菜”，知道了不同的菜对土壤、肥料等有不同的要求，不同的菜种法也不完全相同。春种秋收，四季轮回，人闲地不闲。日子便在青了又黄、黄了又青的菜叶上默默流走。

　　种菜，可健身，亦可怡情悦性，这是怎样的一种乐趣？没有人在乎果实的多少，大家更在乎的只是种菜过程的情致。前些日子用餐，餐桌上摆上了一盘绿油油的青菜，一尝便觉比往日的甘甜可口。母亲自豪地说：“这菜是从自家的菜园里摘来的。”我听后兴奋不已。在这拥挤喧嚣的都市里，能够吃到这种没施过化肥、没打过农药、口味纯正的放心蔬菜是很难得的，真可谓可口、可腹，又可心。

　　看来要种好菜，并非易事。讨教、交流、摸索……慢慢地，知道了“春种瓜豆、夏种黍、秋种花菜、冬种疏”，知道了“清明前后，种瓜种豆”、“处暑萝卜白露菜”，知道了不同的菜对土壤、肥料等有不同的要求，不同的菜种法也不完全相同。春种秋收，四季轮回，人闲地不闲。日子便在青了又黄、黄了又青的菜叶上默默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