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 孔云雷
老年人征婚能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吗?谁都不能给出明确答案,但老李的遭遇可能不是个例,希望给老年朋友以警醒。
老李今年66岁,家住西溪镇,现在一企业上班。去年老伴去世后,觉得一个人生活很孤独,就去某婚介所登记征婚,希望找个合适的老伴,共度晚年。
还别说,不久后婚介所来电,说有人适合他。在婚介所,他还真遇到了一个令他心动的花甲女士。女士表现主动,几次上门探望,还自称以后就是他老婆了。但最后的结果却让老李失望又失财。
我们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相识于婚介所
前些天中午,我接到婚介所电话称:今有一女士,64岁,永康人。很适合您。如果谈成功的话,您就不要再打工了。她现在在我所待着,您可向老板请一下假,速来我所见面。
我请了假,匆匆赶到婚介所。只见老板娘正和一妇女在聊。见我进来,忙招呼我坐下。老板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就领两人到会客室面谈。
我看这位女士有60多岁光景,身高一米六左右,花白的卷短发,方形灰色的脸,戴一老花眼镜,说话时露出一颗包金假牙、宁波一带口音。
落座后,她自我介绍说:“我姓张,名文娟。原籍余姚,嫁迁永康。在铁路部门工作,丧夫已九年。已退休,有退休工资1800元,有9万元五年期存款,今年九月到期,到期后有利息1万多元。有美元若干,有养老保险,有医保。”
她见我认真听讲,说得更来劲了:“我有一个姐姐,在台湾办企业。孀居。我姐念我们在文革期间受‘台属’株连之苦,为表示歉意,愿在大陆购一套商品房送我。并嘱咐我尽快找个老伴,生活上可互相照顾。永康解放街房屋已被拆,现暂居金华老房子,等我买好了房,就将金华的老房卖掉。”
我们交谈几十分钟后,觉得合得来,于是相互留了电话号码联系。文娟要了我的暂住地址后,辞别老板娘,到西站上车回金华。
“余姚风俗”定亲
14日上午,天下着雨。文娟找到我,一番客套话后说:“为确保我们的婚姻关系,在登记结婚之前,婚事得按照我余姚的风俗办。男方需承担购买金戒指、金项链、衣服等物作聘礼。需钱若干。您有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就是给个万把元也不算多。最起码也得给5000元。现在东西就是贵,买枚金戒指都起码要2000多元钱!”
当时,我手头确实少钱。只有2000元一年期存单,但未到期。文娟叫我先将这2000元的存单取出来给她。当时,我鬼使神差般地马上去取钱给文娟。
文娟接过钱后,对我说:“在我们未登记领证之前,您给钱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我们的子女及婚介所的老板娘。否则,我们的婚事就谈不成!”她停了停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老婆了!以后,你就叫我小娟好了。因为我的电话很多,叫我小娟我就知道是你打来的了。还有那3000元聘礼,等你发了工资慢慢给我就是了。我回金华后,等天气转晴,马上回永康看房。你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让取5万购房
17日,小娟带两小袋金华“大唐饼业”生产的蛋糕和糯米麻球、一盒红烧猪肉、一盒红烧鸡块、一盒油煎带鱼来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客气了一番。文娟倒是不客气:“房已看好,在永康华联商厦二楼,要价七八十万元。老年人嘛,低层好些。你先把那5万元五年期存单提前取出来作购房定金,等我姐来大陆时再还给你。请你放心!”我们一起吃了中饭后,她就乘车回金华去了。
文娟走后,我寻思:这5万元钱毕竟不是小数目,我辛苦这么多年才攒到这点钱,就这样轻易地交给一个只相识几天的人未免太危险!我得弄清她的真实地址和身份。我想,婚介所登记时是要填写真实地址的,于是打电话到婚介所询问。老板娘却说文娟未登记过,她说具体地址不清楚,还建议我将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全删掉。
思来想去,我又给文娟打电话,叫她将自己的存单作抵押向银行贷款,这样不是更安全、更方便吗?
19日上午,文娟再次找到我说:“向银行贷款将存单作抵押,存单将停止计息,不合算。”为确认一下文娟的真实身份,我叫她出示身份证时,文娟说:“你是相信身份证还是相信我!现在连身份证都可以伪造!告诉你吧,身份证在我儿子手里,因为拆迁安置需凭身份证办理,我儿子又不在家 ,他是做外贸的,到北京发货去了,一时回不来。”
我豁出去了,说:“我人老实,经常被人骗,骗怕了!我想你都已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总不会行骗的吧?”
“你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明天就把钱还给你,咱们就一刀两断!”
说实话,遇到让我心动的女人不多,怕婚事吹了,我转到房产证落实问题上来:“那房产证落在谁的名下呢?”
“房产证先落在我姐名下为妥。因为台胞回大陆购房定居可享受百分之三十优惠。等我姐离开大陆回台前再转到我们名下。”
说来说去就是要钱
我觉得不妥当,犹豫再三。文娟最后提出两个方案供我选择:一、将我的5万元存单取出来作购房定金;二、文娟要在她姐姐来大陆前将余姚母亲的坟墓修缮好,需资金二三万元。叫我将一年期的2.5万元存单取出来给她。两款任选其一。钱在她姐来大陆时归还。
她怎么提来提去都是要我的钱啊?这让我心里很不是味道,我以子女购房需钱为由未允。最后,文娟说:“你给我的2000元钱,我已再增200多元买了枚戒指,现在身边已无钱,能否再给点钱给我买几件衣服?”我没答应,文娟不欢而去。
晚上,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文娟。文娟说:“你这样不信任我,今后还做什么夫妻!你给我2000元钱悔死了吧!你放心!我等我姐来大陆时会还给你的!请放心!”她就挂了电话。
以后,我天天打电话都是忙音。